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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六十八章 民情似火,公主如水(2 / 2)

王增的眼睛闪过一抹鄙视,却是没有打算解释美丽的误会:“今日入宫如何?”

“本宫……”嘉善公主从来都没有公子架子,便准备跟以往那般准备汇报情况。

王增将酒壶递给旁边的贴身侍女,显得有所不满地强调:“这里没有外人!”

“是,奴家到了仁寿宫见了王太后,受邀跟她玩了一局麻将,从她们口中才知晓皇帝的诗才竟然十分了得,跟相公都是才子!特别那首‘一节复一节,千枝攒万叶。我自不开花,免撩蜂与蝶’,简直好极了!”嘉善公主扫了一眼在场的两位侍女,便换了自称将皇宫的见闻说出来。

虽然她跟现在的皇帝并不亲近,但亦是一直以自己皇家血脉为荣,对自己的皇侄亦是十分的关心。

一直以来,她一直觉得自己才疏学浅又不好读书配不上自己驸马,而究其原因是自己血脉压根没有读书的天赋

现在意外得知皇家血脉竟然出了才华出众的皇帝,而且还是自己的亲侄,心里是甭提多高兴了。敢情不是自己的皇家血脉没有“才情”,仅仅是自己没天赋罢了。

“你比我懂诗?”王增听到这句话却是强装镇定,而后充满不屑地评价:“这种诗作平平无奇,诓骗你这种不懂诗词的小白还行,但在诗词名家眼里,这种诗只会哗众取宠,其实是狗屁不通!”

从古至今的诗文都是如此,人言占了很多的份量。哪怕再普通的诗文,各路大家一起吹捧,那亦是当世佳作。

至于皇帝这首令人心惊胆战的绝世好诗,只要他们这帮诗词大家一致狂踩,那亦是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。

“只是大家都说皇帝的诗好,还有早前所作的‘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’听闻是现在新科进士官的箴言!”嘉善公主想到仁寿宫的场景,显得小心翼翼地道。

王增当即向嘉善公主投去一个严厉的目光,端起专家的派头进行反问:“你觉得这天下谁人比我更懂诗?”

两个贴身侍女似乎感受到王增的怒气,亦是纷纷有所不满地望向嘉善公主,亦是不明白一直服服帖帖的嘉善公主有何底气质疑。

“论诗词自然是驸马,奴家错矣!”嘉善公主一直觉得周围的人说得对,其实是自己耽误了驸马的才学,便主动认错道。

王增张嘴吃下另一名侍女夹过来的五花肉,很是满意嘉善公主的转变,发现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:“邵太妃那边可有什么交代?”

“她给了这个书信!”嘉善像是想到什么一般,当即从身上掏出一个书信。

王增看到送到自己面前的书信,却是望着嘉善公主的眼睛询问道:“你没有拆看吧?”

“奴家不敢!”嘉善公主从来不敢窥视王增的事情,亦是知晓王增是在暗里地帮助她们皇家,顿时认真地摇头道。

王增伸手接过书信,知道嘉善公主不敢欺骗自己:“你先下去吧!”

他打心底瞧不上这个愚蠢的女人,若不是生在帝王家,别说是要娶这个女人,哪怕连正眼都不会多瞧一眼。

现如今,这个蠢女人早已经被自己治得服服妥妥,交代的任何事情都是无条件听从安排。

“奴家先行告退!”嘉善公主施予一礼,而后转身默默离开。

至于随行的公主府太监和宫女已经从驸马府这里得到了银子,且不论她们对事情历来是眨一只眼闭一只眼,压根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实行监视的职责。

“老爷,信中怎么说?”侍女王琼是王增的第一心腹,看到嘉善公主离开便打听道。

王增已经看过书信的内容,却是长叹一声道:“这个邵太妃是一个聪明人,亦是一个有秘密的女人,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说!”

“那……”侍女王琼的眼睛一瞪,显得不知所措般道。

王增将书信交给身后一名侍女保管,便话锋一转:“你即刻前去靖远伯府一趟,让靖远伯明日约见英国公府世子!”

他的身份十分的特殊,既是当朝的驸马,但亦是现任靖远伯的亲叔叔。

若不是他晚生两年,而今的靖远伯爵位便不是他的亲侄,而是由他本人。不过现在亦是不算差,凭借驸马的身份编织一张戚勋关系网络,且借助靖远伯府联络在京的武勋集团。

在整个京城,论到关系网的复杂程度,自己已经算是顶级的几个人。

正是这时,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匆匆而来,然后在王增的耳边耳语了两句。

王增的脸色微寒,但还是即刻起身离开这里。

他走进旁边的书房,只是在书房中有一个机关,打开机关便是一个密室,进入密室里面竟然还有一条密道。

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,而王增是一个拥有大秘密的人。

王增来到暗道的尽头,眼前又是一间密室,密室中央挂着一套黑袍,还有那个象征特殊身份的面具。

此时此刻,他已经离开了驸马府,来到了属于他们组织的最秘密的基地,级别远在大时雍坊那个基础之上。

王增换上这一套代表另外一个身份的黑袍,在穿上一个狰狞的鬼头面具后,便来到这一座宅子的会客厅上。

“见过袍首!”在这里负责看守基地的人员恭候在这里,面对出现的王增恭恭敬敬地道。

谁都没有想到,那个隐藏在京城最神秘组织的头领竟然是当朝驸马王增,一个外人眼里只懂醉生梦死的失意者。

王增来到首座落座,扭头望向同样穿着黑袍的太常寺卿程敏政:“程大人,你这么急要见我,可是因程壎的事情?”

“袍首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!你若敢动我儿子分毫,咱们便鱼死网破!”程敏政面对出现的组织头领,却是发出威胁道。

王增知道眼前的程敏政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儿子,便认真地反问:“若是我不出手的话,你觉得你能从顺天府衙捞出程壎吗?”

“这个案子已经是死无对证,有何不可?”程敏政虽然深知宋澄擅于审案,但显得十分自信地表态道。

王增暗叹一声,当即便透露道:“你以为皇帝因何要让顺天府衙缉拿程壎?现在事情出现变数,王守仁三人压根没有死,不日便能够顺利到京,你儿子程壎此次是在劫难逃。你现在不该过来威胁我,而是应该前来求我出手救你的儿子,当今天下唯有我才能救得你儿子的性命!”
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王守仁三个都没死?程敏政仿佛遭受万箭穿心般,显得难以置信地望向王增求证道。

王增接过管家送来的茶盏,显得自信满满地反问:“我的消息何时出过偏差?上次天花不是我的消息及时,你怕已经跟马文升那几个人一起感染天花而死,哪里还有今日的风光?”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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