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夫人赏赐。”衙役掂了掂荷包，觉出不算轻，笑得十分欢喜。素巧已经带着黄娘子要往外走，十一太太突然发出一声吼声，素巧听到这声吼，回头看向十一太太，十一太太已经直起身，眼中带上血丝：“我的女儿，那我的儿子呢。”

“我曾经和你说过，让你去和五婶婶一起进庵堂，你的儿子就在庵堂旁边，有人服侍，你们母子可以常常见面，可惜，你不愿意。”素巧又提起当初的提议，十一太太的手紧紧地抓住牢房门上的铁杆，看着素巧：“那现在呢？”

“现在，晚了。”说完素巧就往外走，这一回，不管十一太太怎么吼，素巧都没有回头。黄娘子等走出牢房，才对素巧轻声道：“夫人，这件事，能不能成？”

“一个母亲，除非是禽兽，否则心中总是挂念着孩子的。”素巧轻声说着，黄娘子追问：“那父亲呢。”

父亲？素巧唇边现出嘲讽的笑，父亲就不一定了，母亲是晓得自己所生的到底是那几个，十月怀胎，可是父亲，他们想要孩子，可以去寻别人生。不管是谁生的，都是他们的孩子。

“所以，夫人才这样说？”黄娘子又问一句，素巧这回没有回答，带着黄娘子往外走，英国公府的马车旁边，却站了一个人，素巧看到苏度站在那里，不由对苏度行礼：“苏大人怎么来了？”

“实不相瞒，我们为了这个案子，也

是着实费神，今日听说夫人前来牢中探望，所以想问问夫人，可有什么收获。”苏度直言不讳地说着，素巧却只笑了笑：“我不过是个妇人家，哪里能问出你们都问不出来的话。”

“夫人不要妄自菲薄，据我这些日子所见，夫人擅长攻心，况且，对一个做母亲的人来说，她的孩子是她最牵挂的。”苏度的话让将要上车的素巧停下上车，只是看着苏度：“这么说，我们方才在里面说的话，苏大人都已经知道了。”

“总是要防备别人串供的。”这句话，苏度说的是实话，素巧又笑了：“是啊，只是这串供的事儿总是发生。”

“夫人！”这次，苏度没有再说笑了，而是严肃地叫了素巧一声，素巧回头看着他：“苏大人请讲。”

“若夫人能知道那些人到底在哪里，或许……”苏度的话并没有说完，因为他看到了素巧的皱眉，接着素巧就道：“即便我知道了，也不会告诉你。”

素巧的拒绝在苏度的意料之中，素巧和十一太太一定会交换条件，这个条件就是促使十一老爷认罪，而十一太太的要求，定然是要素巧保住她的儿女。在十一太太认得的所有人中，素巧的能力最大。

“夫人！”苏度的眉皱得很紧，难道说素巧不愿意为宋安伸冤，接着苏度就听到素巧轻声道：“不过，若在那里查到什么，我自然会把这些都交给你们，只是那个

孩子的去向，我不会告诉你。”

这样就够了。苏度对素巧行礼下去，素巧的下巴微微一点，也就上车，看着马车离去，苏度面上露出笑，也许很快，这个案子就能结了，只是为何想到结了这个案子的时候，自己心中会有些怅然若失，这样的感觉，不应该出现在自己心里。

宋大老爷自从素巧出门，就一直在那等着，见到素巧的马车回来，宋大老爷就迎上前：“三弟妹，可问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