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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2章 清理贵州,共管吐鲁番(1 / 2)

嘉峪关外。

张灯结彩的关城上,出现一股骑兵,用火器攻城。

好在,陈友提前做好防范,守城的兵卒回击火铳,才压住敌军攻城。

西北天寒地冻的,骑马的吐鲁番骑兵也不好受。

至于哈密,等来年开春收复哈密时,估计已经千里无人烟了吧。

虽在过年,陈友却在读书,把关于西域的历史、传记,凡是有记载的东西,全都找来研读。

想吞并西域,主要难度有三个:其一,语言难关,西域诸国虽被东察合台汗国统治,但语言并未统一;

其二,宗.教问题,信仰伊教的居多,还有黄教、佛教、本地教派的,而同一派内还有很多分支,宗.教争端非常大。

其三,地理环境恶劣,西域已经不是大唐时代的富庶之地了,被蒙古人放牧几百年后,土地严重退化、沙化,是否还能种地,已经是未知数了。

陈友幽幽一叹,将问题记在纸上,然后在书籍里寻找答案。

寇深回到了兰州,虽然入冬,整个甘肃还需正常运转,大小事务缠身。

甘肃版图正式确立,但中枢还没派来布政使、巡按使等等官员,还是原陕西的官员支撑着凉云二省。

以前甘肃贫瘠,也没多少人,但今年移进来不少人,应该建省了。

景泰十年,大年初二。

吏部侍郎陈文启奏,甘肃、宁夏、热河设置行政班底。

三省已经有了生机,理应建立完善的行政班底了。

朝臣讨论一番。

最后决定,启用轩輗为甘肃布政使,王玺依旧担任甘肃总兵,都察院御史王震担任巡按使,侍讲学士黄谏担任按察使。

原杰升为宁夏督抚,礼部右侍郎李绍担任宁夏布政使,翰林院徐秘出京担任按察使,都察院刘文担任巡按使,宁夏不设总兵,又诸君共管。

白圭很舍不得李绍。

李绍可是位能臣,礼部改革,他出了大力。

这次外放出去担任布政使。

回来就要入阁了。

钦天监已经组建完毕,征召的都是民间擅长历法的人才。

景泰十年大年初二,钦天监举行盛大仪式,正式开始编纂新历法,皇帝赐名景泰历。

以纠正旧历误差,修改错误历法,并重新测算日躔(推算太阳位置)、恒星(恒星位置数据)、月离(推算月亮位置)、日月交会(日月食推算)、五纬星(五大行星运动情况)、五星交会(五大行星的相对位置变化)。

并概述数学,以天文数学为基本,重新推导新数学,并统筹编纂所有数数书籍,编纂数学大典。

皇帝要求改变时辰制,采用更详细的时间划分方式,并精确计算时间。

预计十年后,就能启用新的景泰历了。

而今年年内,就能重新划分时间,精确计时了。

眨眼间,正月就过去了,二月二运动会举办完毕,新年就过去了。

各部投入繁重的工作中。

来自广州的西夷物件,送入了宫中,摆在养心殿外。

朱祁钰出去看个新鲜。

边镛和西洋货物一起回来的,带回来厚厚的旅行日记,呈报上来。

“汝父身体如何?”朱祁钰一边看西洋物件,一边问。

“回陛下,家父身体尚可,他停留在暹罗王都大城,正在等待您的圣旨。”

“先不着急回来,在暹罗好好看看,暹罗号称中南第一强国,让边永看看,到底强到什么地步。”

朱祁钰让边镛起来:“听说年富收你做了弟子?”

“年师不嫌微臣愚钝,愿意教导微臣,微臣不胜感激。”边镛又跪下。

朱祁钰让人拿起来一把琴:“谁会演奏?”

又碰上去年同样的问题了,东西拿回来了,没人会玩啊。

这是把铁丝琴,琴音铿锵有力。

“起来说话。”

朱祁钰对边镛道:“年富非常有本事,你能学到一二,就足够你受益终身了。”

“年富对门人要求可不低,伱能入年富的眼界,说明你本身也是有能力的。”

朱祁钰拨弄几下,声音刺耳难听。

“朕不会看错人的,你是个有能力的。”

朱祁钰把铁丝琴交给边镛:“用着试试。”

边镛也不会玩啊,他不擅长音律。

便交给擅长音律的太监。

“薛瑄给朕上的密奏,对你大肆夸赞,你能得年富、薛瑄的重视,说明朕没看错人呀。”

“微臣不敢担陛下夸赞。”边镛又磕头行礼。

“你亲自去了安南,你看安南局势如何?”朱祁钰边玩边问。

“陛下。”

边镛娓娓道来:“微臣在安南虽走马观花,却看出安南局势之诡谲……”

他认为,安南局势不在于安南王,而在权臣。

权臣控制军队、控制地方,安南王虽说是王,实则是傀儡。

安南王和权臣斗,争的就是个大义。

一旦权臣翻脸了,大义是最没用的东西,安南王蹦跶不久了。

“你预计,安南国何时能安稳下来?”朱祁钰问。

“微臣猜测,今年雨季之前,必出结果,安南王必败,届时换上一个小王上,权臣彻底掌权。”

边镛的想法,和方瑛上的密奏差不多。

朱祁钰放下手里的玩意儿,进了养心殿,边镛跟在身后。

“边镛,朕已经组建了两支使团,一支出使暹罗,一支出使身毒,朕想派你,出使安南,可敢去?”

边镛微微讶异,他论能力远不如其父,而安南局势混乱,他这个时候进去,大明未必能捞到好处呀。

“等雨季之后出使。”

朱祁钰道:“安南的局势,必须时时刻刻被掌握着,而你父亲还有重要任务在身,一时半会回不来。”

“朕欲将重任,压在你身上,可敢去?”

边镛跪伏在地:“陛下有命,微臣愿赴汤蹈火。”

“不至于,没有危险,只是正常出使罢了。”

朱祁钰斟酌道:“安南新王,朕欲遣使敕封王位,你就是使臣。”

边镛明白了皇帝的深意,这是让安南继续乱起来。

皇帝刚封新王,结果新王已经死了,你们让皇帝怎么下场?

“陛下,安南繁华之地,已被大明一口吞下,凭借其南方之力,根本挡不住天兵,只要我大明控制安南北部,吞并南部,也就几个月的事情!”

边镛想说,何必多此一举呢?

看看安南地图就知道,为什么只有沿海的一条,因为只有这一带是平原,往西就是山脉了,安南人是会选地的。

“安南已经吞并了占城,朕吞并了安南,总不能让占城王捡便宜吧?”

“南下一战,要全部吞下!”

“一直打到海洋的尽头!”

朱祁钰认真道:“你先去安南,再去占城,和占城王商量内附,朕会赐给他个爵位。”

“若他答应,朕就纳他一女为妃。”

边镛瞪圆眼睛:“陛下,那蛮夷小王,如何当得了天朝帝王的国丈?”

“屁个国丈,来了大明,朕让他哪天死,他就哪天死,当什么国丈,挑个小的,容易控制的,养着吧。”

朱祁钰在朝臣面前十分坦荡,边镛都习惯了。

“陛下圣明。”边镛也是这样想的。

就怕到时候皇帝和占城妇人有了感情,恩赏人家。

想想也不可能,占城国哪有什么美人?

朱祁钰笑道:“你父亲说,身毒已经没有了佛教。”

“那么佛门大宗,就是大明了。”

“朕欲派遣使臣,收集身毒佛教遗物,全部移送进入大明。”

“而安南、占城、暹罗、老挝等地多是信佛,想朝拜佛祖,只能来大明了。”

“大明不止是他们的宗主国,更是他们朝圣之地,所以大明收降他们,是佛祖赐恩。”

“朕还要派使臣去乌斯贜,问问他们,愿不愿意去安南传教啊?”

边镛磕头:“微臣愿意出使安南。”

朱祁钰对他很满意:“回去休整休整,好好陪陪家人,九月就出发。”

正说安南呢。

陶成刚离开泸江,泸江西岸的土司就造反了。

这地形全是山,山里是茂密的树林,当地人进去都会走丢,陶成试过放火烧山,效果微乎其微。

这一代是热带雨林,以古代的技术放火烧山,就算没有雨水,顺利烧山了,没过几天就有新树长出来,然后进去的明军就会迷路,还不如不烧。

最关键的是,热带雨林经常下雨,空气潮湿,火刚燃起来就会熄灭,根本无法烧山。

陶成乘船过去,那边的土人就往山里跑,陶成走了,他们就过河到对岸来抢东西。

陶成收复安南城池,没有什么难度。

反而这些土人,把他搞得很郁闷,并且损失惨重,仅千官兵死于非命。

陶成只能派使者进去劝降。

结果土人把使者给杀了,反正就是不投降。

陶成不得不驻扎在泸江岸边,对岸的土人才消停。

打不着,怀柔也不行。

陶成写信给廖庄求助,廖庄读书多,帮忙出出主意。

廖庄代替夏埙,驻守鸿基,鸿基已经改名,改为鸿州。

廖庄来到交趾近一年时间了,了解了交趾的一年秋冬。

年前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,他以为自己交代在这了,幸好熬过来了,但他手中的兵卒,病死了几百人,造成很大恐慌。

关键鸿州,是安南人养熟了的地方呀,那些没养熟的地方,一只蚊子、一根草都可能要了一个人的命啊。

征服这偌大的中南,难的不是打仗,而是自然环境。

“不铲除了这些树木,就永远无法控制泸江以西的。”

广西被汉治几千年了,经过两千年的人民一刀一斧的劈砍,才变得宜居。

可泸江以西的地区则不一样,这些都不是土司,都是野人呢。

“只能以利诱之!怀柔,同化,百年功成!”

廖庄给陶成写信,借用安南统治地方的经验,只划入省内,却允许其内治。

说来说去,就是没办法。

凭借这个时代的生产力,根本没办法逾越热带雨林,也不可能控制热带雨林。

廖庄将难题送给夏埙。

夏埙正在打通驰道,已经快修到鸿州了。

奴隶就是好用。

夏埙收到信件,轻轻一笑:“在沿岸设置棱堡,建立墩台,只要野人不出山,就当其不存在,若出山,便射杀之!”

“同时,和野人互通贸易,收购木料!”

“咱们不烧山,用钱用东西,让野人把漫山遍野的树木给砍光了!”

“这些土地,自然就是咱们的了。”

“并且建立友好联系,建立土官制度,土司而已,咱们一边剿一边建,不矛盾。”

夏埙倒是乐观。

但那么大片的热带雨林,估计需要二百年,才能砍光。

那时候,早就改土归流了。

先把富庶的地方占领即可。

改土归流,大明轻车熟路,老有经验了,在湘西、贵州还修建了城墙,区分土汉,防范土人造反等等。

陶成收到信件,也不往泸江以西去了,沿着河畔修建棱堡,并写信给方瑛,请求调遣重炮。

夏埙将难题写成奏章,送入中枢。

此时,京师草长莺飞,又到了春天。

“陶成不善政治,调派廖庄,进入锦江府,担任锦江府知府,兼任锦江府总兵。”

朱祁钰也赞同夏埙的策略。

费璠已经发现了石油,听他的授意,熬制石油,看看不能熬出汽油来,用汽油烧毁热带雨林,会不会更轻松一点?

当然了,肯定没用。

“调陶成去贵州南三府,担任贵州参将。”

“传旨项文曜、李匡,朕不想看到国中之国了。”

该清洗贵州了。

贵州土司,应该成为过去时了。

圣旨送到贵州南三府。

李匡一边安置移民,一边练兵,并已经将三府驰道修建完成,打通了通往广西、湖南、贵州的道路。

李匡手上约有万余兵卒,都是他一手集训的。

陶成收到圣旨,已经三月了。

跑到朱雀关方瑛处解任,并率领五万兵卒,乘坐船支,赶往贵州。

项文曜、李匡都在等陶成的到来。

贵州土司势力庞大,凭借他们手里的兵卒,难以剿抚,陶成是名将,手上的都是广西兵,极擅长山地战。

陶成手中有五万兵卒,加上他们手中的三万多,再从四川借两万兵,合计十万兵,清洗贵州。

三月初,肃州。

陈友兵出肃州卫,在玉门关碰到满速儿骑兵,互相打了一场,不相上下。

一路驱赶,和吐鲁番骑兵打了十几场,把吐鲁番骑兵,驱赶出了哈密。

随后,陈友兵分三路,再次收复哈密。

哈密被明军蹂躏,又饿了一个冬天,已经不剩多少人了,陈友顺势收拢城池。

而从广西运来的木头,已经大批大批运进了肃州卫,这次收复哈密后,大明就彻底控制哈密,不再退走了。

陈友手中的骑兵,则在哈密分地、分奴隶,成为新哈密人。

虽没用军功分地的办法。

但还是多给赏赐,并鼓励兵卒多多娶哈密妇人,尤其带着孩子的妇人最吃香。

因为孩子也给分地,按照人口,不分男女的分地。

兵卒的好处是优先分地,挑富庶的先分给他们。

同时,中枢下旨,他们征战十年后,则可解甲归田,其子嗣可入武学学习,当兵、科举自选。

不再使用军户制。

如此来激发兵卒的好战性。

中枢在哈密第一座建筑,竟然是寺庙。

遍地都建了寺庙和道观,还有文宫武馆,再现尚武之风。

四月中旬,陈友驻扎在哈密城,带着充足的肉干,率领两万骑兵,兵出哈密,直扑吐鲁番。

从哈密到吐鲁番,人烟荒凉,人迹罕至。

一个冬天,不知多少吐鲁番人饿死。

今年明军再来,满速儿做好了准备,坚壁清野,老实守城,等你明军撤了,我满速儿就去袭扰你大明,反正谁都别想好。

见识到坚壁清野之后,陈友自知不敌,竟然派遣使者,和满速儿商谈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闻听使者说完,满速儿拍案而起:“你大明是得了失心疯了吧?竟让强大的蒙古汗国,割地赔款?你不怕我剁了你的脑袋吗?”

大帐中蒙古军将全都怒不可遏。

使臣一身文人衣袍,不卑不亢的行礼:“在下区区秀才而已,在大明如在下这般的秀才,有数十万,您杀在下一个人,却会引来天兵攻伐,您可自行考量。”

这秀才竟然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。

满速儿真想把他推出去砍了。

“王子阁下!”

“哈密本是我大明属国,受我大明庇护。”

“而你吐鲁番,却在属国烧杀掳掠,无恶不作,如今哈密残破不堪,我大明代替属国出头,何错之有?”

这秀才掷地有声。

这番话说得够不要脸。

“明使,你是否记性有问题?”

“屠戮哈密的,明明是你明军才是呀,何曾变成我东察合台汗国了呢?”满速儿质问。

“王子阁下,您说的是我大明与哈密一战,而在下说的,却是去年十一月至今,您吐鲁番在哈密所做的恶事,罄竹难书。”

满速儿皱眉:“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?”

“哼。”

“按照你的逻辑,哈密亦属东察合台属国,我汗国教训不恭顺的属国,何错之有?”

这秀才嗤笑:“王子阁下既然说不恭顺,可据在下所知,哈密对东察合台汗国毕恭毕敬,并无不恭顺之处,您为何要攻伐哈密百姓呢?”

“恭不恭顺我知道,你知道吗?”

满速儿问:“我问你,你大明为什么要攻伐呢?”

“全因哈密助长瓦剌,攻打大明,大明惩罚他,理所当然。”

秀才反问:“王子阁下您呢?”

“我!”

满速儿想抽死他:“好了,你大明的条件,本王不会答应的!”

“王子阁下是否需要再考虑考虑?”秀才问。

“不考虑,他陈友有本事,就进吐鲁番来打我们!”满速儿生闷气,看看陈友开出的条件。

竟让东察合台汗国割让吐鲁番之地,并给大明一百万两银子做赔偿。

蒙古人没有割地赔款的传统。

“吐鲁番坚固无比,我大明一时半会也拿他没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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